了,我们的军队也没有这个必要。我的好上帝!今年秋天棉花会堆得天高呢!"她走进那间小小的办事房,不理会坐在沙发上哭泣的几位姑娘,自己坐到写字台前,拿起笔来计算手头的余钱还能买多少棉籽。
“战争结束了,"她一想起就立即感到满怀兴奋,把手中的笔也放下了。战争既然结束,艾希礼便会——如果艾希礼还活着,他便会回家来呀!媚兰在哀悼主义的时候是否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不知道。
“我们很快会收到信——不,不是信,我们还收不到信呢。
但是很快——啊,反正他会让我们知道的!"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接着是一个一个星期地过去,艾希礼依然没有信息。南方的邮务还很不正常,乡下各个地区就压根儿没有。偶尔有个从亚特兰大来的过客捎来皮蒂姑妈的一张字条,她在伤心地恳求姑娘们回去。然而艾希礼毫无音信。
投降以后,思嘉和苏伦之间一直存在的关于那骑马的急论眼看就要爆发了。既然已经没有来看北方佬的危险,苏伦就想去拜访邻居。她很寂寞,很怀念过去那种愉快的社交生活,因此她也即使没有别的理由,渴望去看看朋友们,就去了解了解县里别的人家也像塔拉一样衰败,自己心里踏实些也好。可是思嘉很强硬。那骑马是干活用的,比如,从林地拉木头,耕地,让波克出去收购粮食,等等。到星期天,它就有权在牧场上啃头草根休息休息了。如果苏伦一定要去访邻会友,她可以步行嘛。
直到去年,苏伦生来还不曾走过上百码的路程,现在叫她步行外出,这可有点为难了。因此她呆在家里整天抱怨,有时哭闹,动辄就说:“哼,要是母亲还在就好了!"这时思嘉便照她常说的给她一记耳光,而且下手那么重,打得她尖叫着倒在床上不起来,同时引起全家的一阵莫大的惊慌。然而从那以后,苏伦倒是哭得少了,至少在思嘉跟前是这样。
思嘉说她要让那匹马得到休息,那是真话,不过这还只是真情的一半。另一半是在投降后的头一个月里她已经赶着马和车子把全县的朋友和邻居拜访了一遍,发现他们那里的景况实在不妙,因而动摇了她的信心,尽管自己并不完全承认。
方丹家靠萨莉的劳苦奔波,光景算是最好的,不过这也是跟别的处境很惨的邻居相比较而言。方丹老太太自从那天领着大家扑灭大火、救出房子,累得犯了心脏病以来,至今还没有完全康复。老方丹大夫被截去一只胳臂,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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